頂不住蔣亦寒的死亡光束,韓立示弱般地低頭,然後往嘴裡塞了一勺粥。
行了行了,他不說了,總裁您開心就好!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這麼做的道理。”過了好一會兒,蔣亦寒才解釋了一句。
雖然這在韓立聽來,解釋跟沒解釋一個樣。
“對了,早上的會議你幫我開一下。”蔣亦寒揉了揉眉心,“我有事,需要把今早的時間空出來。”
作為一個打工人的韓立能拒絕嗎?
當然是不能!
所以他微笑道:“好的總裁。”
等吃完早餐之後,韓立把桌子收拾好,抱著文件就出去了。
蔣亦寒看了看時間,還太早了,還不是時候回去跟老爺子商量。
於是,蔣亦寒隻好硬生生地把衝動壓製住,然後回到了辦公桌前埋首於文件。
等他從文件中再一次抬起頭時,時間差不多了。
蔣亦寒放下筆,拿起手機和鑰匙打算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一般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除非是有事。
而這個事,蔣亦寒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什麼事情。
他本想掛掉,可指尖頓了幾秒,卻又劃向了通話。
有些事情,他也需要跟慕容夫人說開。
接通之後,隻聽慕容夫人問道:“亦寒,有時間跟我見麵嗎?”
“夫人急的話,可以在電話裡跟我說。”蔣亦寒回道。
這樣算是拒絕了慕容夫人的見麵,那邊頓了頓,接著回道:“我就在你公司樓下。”
五分鐘後,蔣亦寒到了離公司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
慕容夫人坐在裡麵,她依舊是那副從容典雅的樣子,隻不過這一次,她似乎有些沒有休息好,人看著有些憔悴。
見到蔣亦寒,她招呼著人坐在自己的對麵。
“你想喝什麼咖啡?”慕容夫人把菜單遞給他。
“不用了,我剛剛喝過了。”蔣亦寒沒有接,直接拒絕了,“夫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慕容夫人笑容不變,把菜單放到了一邊。
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拿著小勺子,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寧寧昨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隔壁市跟他爸爸一起談一個生意。”
“她哭得很傷心,說得話很亂,一會兒說她做錯了,一會兒又說,亦寒不要離開我,就是當時被硫酸潑了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她這麼傷心的樣子。”
“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心疼地很,所以連夜剛回來了,今天早上回家見到寧寧的時候,她憔悴極了,人還發著低燒,一雙眼睛紅得像個兔子。”
慕容夫人深深地歎了口氣。
就在她打算繼續往下講的時候,蔣亦寒開口了:“夫人,很抱歉打斷你。”
說完,蔣亦寒看了看表,然後回道:“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你想跟我說得是這些,那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慕容夫人瞪大美目,不敢置信地說道:“你,你怎麼能這樣絕情,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寧寧嗎!她為你做了這麼多,她那麼愛你!”
又來了。
聽到這套說辭,蔣亦寒隻覺得分外疲憊。
所以他也直接說清楚:“我已經決定跟她解除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