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七去世後,他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
以前可以通過安眠藥助睡,可是現在,安眠藥的作用確實如慕宴西所言,越來越小了。
慕宴西走後,房間再次陷入安靜,即使打了針,吃了藥,頭依舊像針紮似的疼得刺骨。
沒過多久,淩風敲門走了進來。
慕宴洲依舊閉目,薄唇微抿,如同刀削一般的五官更加立體。
他周身的氣溫極低。
“派人監守彆墅四周,那女人不可能放棄孩子自己跑了,很可能是聲東擊西,躲在附近,準備將孩子偷帶出去。”
“是。”
淩風沉聲應下,對著衣領上的耳麥,直接就開始傳達命令下去,“所有人,注意彆墅周圍的來往車流與行人。”
哪知道這話才剛說完,立馬就有了回應。
“報告!一輛陌生牌號的黑色越野在後門停了!”
“什麼?!”
淩風眼睛一亮,立即將消息告訴慕宴洲。
慕宴洲睜眼眼睛,目光犀利如獵豹一般,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邁著長腿,走到後門。
“一二三,上!”
停在後門的黑色越野車,都還沒熄火,在瞬間就被黑衣保鏢們圍住了。
慕宴洲花趕到後門,一雙黑眸又亮又沉的盯著車門。
嗬!他會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哢!”
車門打開,周圍氣壓在瞬間驟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誰能想到車門打開……
下車的竟是一個拄著拐杖的和藹老人。
“嗯?這是鬨得哪一出?阿洲,你是提前知道奶奶要來,特意來迎接的嗎?這陣仗有些過了吧?”
慕老太太精神氣十足,眯著眼睛掃了一圈,黑衣保鏢們瞬間散了。
慕宴洲陰沉的臉也在瞬間柔和。
老太太笑著,故意打趣孫兒,“阿洲,你以為車裡的人是誰啊?難道以為是在等溫小姐?”
慕宴洲斂起眼底的神色,“沒誰,奶奶怎麼不坐咱自家車來?”
慕老太太抬抬下巴,“這車是我新買的,送給舒儀的!人家來到咱家,你可不能虧待彆人。”
“她不過是個保姆!”
慕宴洲蹙眉,腦海中閃過那個女人濕身的驚慌模樣,不禁有些煩躁。
慕老太太笑笑,“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人家是你未婚妻,什麼保姆!快帶我去看看舒儀,還有我的寶貝曾孫!”
……
兩人來到客房前。
慕宴洲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在門上砰砰敲了兩下。
“溫舒儀,開門!”
隔了半晌都沒動靜。
慕宴洲臉色陰沉,又走到隔壁寧逸陽的房門口敲了下。
“開門!”
而房內小家夥緊張的瑟瑟發抖,怎麼辦啊!媽咪和哥哥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