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很快發揮了作用。
很快,昏睡的慕宴洲眼皮微微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昏迷期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雖然身體無法動彈,卻是有意識的。
剛才寧薇喂給他藥時,他察覺到這藥和慕宴西配給他的不太一樣,濃烈的草藥氣息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菊香……
很久很久以前他似乎聞到過。
慕宴洲對上寧薇那張素淨的臉,“慕宴西換藥了?”
這麼敏銳?
寧薇眨眨眼,眼神中透出迷茫,“換藥了?我不清楚。”
“是太苦了?”不等慕宴洲回答,她撕開一塊糖,捏在指尖遞到慕宴洲唇邊,“那就吃顆糖?”
寧薇歪著頭,眼眸中帶著笑意,狡黠的像隻小狐狸。
“嗯。”慕宴洲喉結滑動。
低頭,含住她指尖上的糖珠,檸檬的清爽在舌尖上散開。
一股溫熱感從指尖上傳來,寧薇瞪大眼睛,這個男人……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禽、獸!”
寧薇剛要拿出手指,卻感覺指尖上被輕咬了下,不疼,就像是被輕撓了一下,癢到了心窩裡。
她急忙抽出手。
慕宴洲一把扣住她後腦勺,湊近她。
兩個人的鼻尖距離不到一厘米,慕宴洲墨色的眼眸深深看著她,“糖哪有你甜,幫我解解苦,嗯?”
尾音被他說得迷人又蠱惑,放肆又低沉。
淡淡的藥香從他從口溢出,這股熟悉的藥香味,像是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忍不住沉溺、忍不住沉迷。
他緩緩湊近,唇貼上了她的……
房門突然被慕老夫人推開,慕宴西緊跟其後……
“哎呦,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繼續!”
門“砰”的一聲,不明真相的慕老夫人一臉精明的看向慕宴西,意味深長道,“哎,說不定,舒儀就是宴洲的解藥。”
……
傍晚,餐桌旁。
慕老夫人、慕宴洲、大寶、二寶還有慕宴西都已經入座。
幕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大寶二寶跟慕宴西坐一邊,而慕宴洲的身邊特地留了一個位置給她。
“舒儀,來了啊,快坐到宴洲身邊去。”慕老夫人見她愣在樓梯上,連忙熱情地招呼她入座。
“是的,奶奶。”
寧薇看到慕老夫人過分亮晶晶的眼睛,總覺得有陰謀。
“宴洲?身子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慕老夫人關切地問道。
“沒事了,奶奶。”
“那就好,多虧了我們舒儀,一直伴床照顧著,來,舒儀,多吃點,辛苦你了。”慕老夫人夾了一塊雞腿到寧薇碗裡。
“謝謝奶奶。”
慕老夫人輕咳幾聲,試探性地問道,“宴洲啊,舒儀來我們慕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不能老這麼無名無分地住著吧?”
“依奶奶看,你們相處得甚是合適,要不挑個適合的時間把婚給結了?”
結婚?
寧薇差點被剛吃進嘴裡的米飯嗆死,還沒等她說話,二寶已經忍不住開口道,“媽咪那麼多人……”
“追”字還在嘴邊沒有說出口,桌子的手已經被哥哥給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