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洲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
寧薇睡得正熟,根本就不知道慕宴洲在她的床邊守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寧薇醒來下樓的時候,蘇啟舟已經出去了。
此時,蘇家的人正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大家早。”寧薇微笑著,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
但在場的人早就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各自說著笑著,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儼然就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一樣對待。
見狀,寧薇輕嘲的在心裡笑了下,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反正,她決定嫁給蘇啟舟從來都不是為了愛情。
說白了,她跟蘇啟舟結婚就是為了報仇。
很顯然,蘇啟舟也是想要通過她從這段婚姻裡獲得什麼。
他們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所謂的婚禮,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的儀式而已,她根本就不在意。
想必,蘇啟舟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她的心裡正想著的時候,一個傭人端著早餐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在蘇家的人目光示意下,傭人將手裡的早餐放到了餐桌角落的位置,這才開口了,“寧小姐,您用早餐吧。”
寧薇知道,蘇家的人是故意的。
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她坦然的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整個過程,她顯得無比坦然。
她早就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心裡想的隻有報仇而已。
至於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意!
……
吃完早餐,蘇母沉著臉的走了上來,眼神桀驁的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開口了,“寧小姐,麻煩你跟我出來一趟吧。”
聞言,寧薇輕挑了下眉,微笑的跟上了蘇母的腳步。
走到花園裡,蘇母猛地轉過身,由上至下的將眼前人的打量了一番,語氣裡帶著不善的開口了,“寧薇,我不知道你究竟給蘇啟舟灌下了什麼迷魂湯!”
“總之我告訴你,我們蘇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嫁進門的。”
水性楊花?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寧薇的心裡頓時疑竇叢生了。
蘇母說的是她跟慕宴洲曾經差點步入婚姻殿堂的事?
亦或者,還有很多關於她的事是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的?
她的心裡正想著的時候,蘇母瞪著眼睛,一雙眼睛裡火光直冒,“寧薇,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我告訴你,蘇啟舟說要娶你,那就他自己的決定而已,我們全家都反複這樁婚事!”
頓了下,她用力呼出了一口濁氣,“蘇啟舟的翅膀還沒有長硬,最後要倚靠的還是蘇家!”
“要是我們真的逼著他在你和蘇家之間做出選擇,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應該用不著我多說了吧?”
聞言,寧薇沉默的聽著,始終都沒有搭腔。
蘇母說了半天,見寧薇半點反應都沒有,心裡就更覺得生氣了。
“你是一個木頭嗎?”蘇母翻了一個白眼,不爽的甩了一個眼神上去,厲聲的輕斥著,“我跟你說了那麼多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