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我了?”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了慕宴洲,喉頭發出了一陣陣粗喘,“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哥!”慕宴禦喚了一聲,黯淡的眼底浮現了一抹笑意,“不管怎麼樣,我們始終都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聞言,慕宴洲冷嗤了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慕宴禦仿佛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嫌棄,掙紮著仰起了身子,自顧自的笑著,“要是你一直都過來看我的話,我情願被關在這裡折磨一輩子!”
“哥……不管你怎麼對待我,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我的哥哥!”
“哥哥?”慕宴洲的喉頭震動著,嘴角上撇著,不住冷笑著,“我還真是當不起你這樣的稱呼!”
話音未落,他猛地轉頭看向了守在門口的手下,沉聲的開口了,“你們好好收拾一下,我要給我的好弟弟找一個好的住所!”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慕宴洲緊咬著後槽牙,彆有深意的加重了音調。
對上了男人陰惻惻的眼神,慕宴禦通體寒涼,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慕宴禦掙紮了下,望過去的目光裡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惶恐,“你想要帶我去哪裡?”
“慕宴洲,你想要把我送到哪裡去?”
慕宴洲冷冷睃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朝手下打了一個響指,“動作都快著點!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是!”
手下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強行將慕宴禦從地上扯了起來。
被折磨了那麼長時間,慕宴禦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被人強行拖出了小黑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自始至終,慕宴洲都冷眼旁觀的看著,表情裡不見絲毫動容。
上車的一秒,醞釀了一路的慕宴禦猛地推開了攔在車門上的手,反抗著想要逃走。
隻是他才剛有動作,一針鬆弛劑就紮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慕宴禦的神誌是清醒的,但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了。
一路上,慕宴禦都歪著頭觀察著窗外的情況……
車駛出了市區,一路朝著郊區進發。
當精神病醫院幾個斑駁的大字映入眼簾的時候,他的胸口一窒,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精神病醫院?
這就是慕宴洲說的好地方?
心頭的情緒翻湧著,他痙攣地抽動著手指。
但因為鬆弛劑的緣故,就連一個簡單的握拳動作,他都沒有辦法做到。
胸腔裡憋著一口氣,他有些不死心,一遍遍地嘗試著……
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他總算順利將手握了拳頭。
指甲刺進掌心的時候,一股痛意順著經脈湧現了心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身上的力氣開始一點點恢複了……
此時,車已經穩穩當當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院子裡。
他裝成沒有辦法動彈的樣子,任由慕宴洲的手下將他從車廂裡抬了下來。
趁著那些人放鬆戒備的間隙,他偏著頭迅速環顧了一圈。
院子的門半敞著,還沒有來得及關上。
突然,他抬起腳,狠狠朝其中一個人的心口上踹了下去。
雙腳落地的瞬間,他反手扣住了握住肩的人,一個過肩摔甩到了地上。
隨即,拔腿就朝門口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