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多久她就在房頂上找到了一個閃著紅光的攝像頭。
沈念卿的神情凝重,對方絕不可能隻在房間裡安裝了這麼一個。
她越發細心的尋找起來,果然在短短的十分鐘內又再次找到了將近二十個分散在房間各個角落的攝像頭。
“你們是變態嗎?”沈念卿冷著臉捏著一個從被偽裝成花朵的攝像頭,直視著鏡頭說道。“我知道你們能聽見。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也該和我麵對麵的談談不是嗎?”
她盯著攝像頭看了幾秒後,忽然抬手狠狠將它摔在地上,用鞋跟碾碎。
不僅如此,她還抄起了自己的高跟鞋,毫不客氣的將所有自己發現了的攝像頭全都砸了個粉碎。
做完這一切後,她氣喘籲籲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狼藉,臉色難看至極。
她相信幕後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這一切,卻任由她隨意打砸,似乎完全不打算乾涉她的行為。
就在此時,被焊死的大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窗口,一張人臉出現在了窗口後。
沈念卿趕緊撲了過去,對著她大喊道:“你是誰?能不能救救我?”
可無論她說什麼喊什麼對方都始終無動於衷,隻是將一個餐盤推了進來,上麵是一份牛排。
沈念卿並未放棄,仍舊衝著對方不斷地說著,直到來人衝她打了幾個手勢。
沈念卿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送飯的人竟然是個聾啞人。
她麵無表情的拿過了那份牛排,坐到了餐桌旁。
此時的彆墅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關在裡麵,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沈念卿近乎機械的咀嚼著嘴裡的牛排,她不會傻得用絕食去抗爭什麼,對方既然將她抓到了這裡,想必也不會心疼她餓一兩天的肚子。
更何況,如果要逃跑,她還需要體力。
沈念卿的目光落在封著窗戶的圍欄上,眸光閃了閃。
戰辰逸的目光此時也落在了窗外。
他看著美如畫卷的橙黃色晚霞,臉色沉凝得可怕。
又是一天過去了,不管是杜風還是金發助理都沒有任何的進展。戰辰逸甚至聯係了餘雄讓他密切關注著黑白兩道的訊息,卻也始終沒有動靜。
沈念卿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憑空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了音訊。
此時的戰辰逸好像又回到了父母離世的那年,他走在昏暗的馬路上,前方燒毀的車內躺著的是他父母的遺骸,他腦子裡隻剩下了絕望和迷茫。
“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齊述忽然走了進來,眼底有了這些天來的第一絲興奮。
戰辰逸直起身子,看向齊述。
“這些天我們的關注點一直在雇傭兵和建築工人身上,但卻忽略掉了一點:材料商。”齊述興奮的將一張資料放在了戰辰逸的麵前。“建造一個那麼長的甬道耗費的材料絕不在少數,材料商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
平白無故增加的材料數量,材料商必定會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