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上來的車子損壞慘烈。
左側車身被撞擊得整個車體都明顯凹陷了一半，車尾也可以看到強烈的撞擊痕跡，所有的車窗玻璃都碎了，車裡空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程鳶的身影。
褚嘉遇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
沒能在車上發現程鳶在讓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提起了整個心臟。
人不在車裡就是水庫裡了，那也就意味著程鳶凶多吉少。
褚嘉遇想走近車子，但是被警方人員攔住了，“不相關的人請離開，不要妨礙警方辦案！”
“這是我太太的車。”褚嘉遇沉聲道。
攔他的人愣了一下，默默的退開了。
褚嘉遇來到車子邊上，看著車子損毀的程度臉上神色越發的陰鷙難看。
他有理由懷疑，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起蓄意的謀殺。
可是在諾大的江城跟程鳶有如此大仇的人除了程家，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之前程鳶也說，當年秦可秀就是因為車子被動了手腳而車禍身亡的，聯想到之前程鳶的車子刹車被破壞，今晚的事情怎麼想都像是程家人的作風。
褚嘉遇打開車門探身進去想要查看任何一點蛛絲螞跡，但因為在水裡泡過，車裡除了水還是水，一些輕的物品也早就被水的浮力衝走了。
根本就沒有可能找到什麼東西。
查看了一番實在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發現，褚嘉遇準備從車裡退出來，最後的一瞥卻意外的發現了駕駛座底下卡著程鳶的手機。
他眸色微凜，把手機撿起來。
這時負責打撈的工作人員背著氧氣瓶拿著手電筒下了水。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工作人員再次浮出水麵，對著岸上的警方人員喊話，“以車子墜落的地點為中心，附近的區域都搜過了，沒有發現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
夜色已深，再找不到人的話就隻能等天亮再打撈了，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基本確定程鳶再無生還的可能。
兩名保鏢很內疚。
“對不起褚少，是我們的失職，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去吃飯了。”
褚嘉遇沒法指責他們，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何況誰也沒有想到程鳶本應該去參加公司尾牙宴的，竟然會提前那麼早離場。
“你們剛才說，少夫人他們公司的尾牙宴在金泰舉行？”
褚嘉遇突然想起保鏢之前說過的話。
“是的，少夫人是七點到的，七點四十五分就離開了，我們就是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麼快才去吃麵的。”
保鏢的回答讓褚嘉遇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七點四十五分，這個時間點正是他和葉清秋進入金泰的時間。
所以，他和程鳶擦肩而過。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水庫邊上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少，消防和警方的人已經先後離開，準備等天亮再來整個水庫內全範圍的打撈，現在畢竟太晚了，又是冬天，也怕下水的人發生什麼意外。
“褚少，要不咱們也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