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停在信陽路二十九號,褚嘉遇下車替葉清秋打開車門讓她抱著女兒出來。
“朵朵再見,爸爸有時間再來看你。”
朵朵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葉清秋,點了點小腦袋,“好。”
褚嘉遇勾唇微笑了下,很快就再度回到車裡踩下油門離開。
車子一走遠,朵朵就被葉清秋放到了地上,隨即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小屁墩上。
“真沒用!你就不會留你爸爸下來吃個飯嗎?爸爸那麼疼你,你哭一哭他就留下來陪你了!連這個都做不好,我養你有什麼用?”
葉清秋罵得難聽,朵朵的大眼睛裡湧出淚花。
“可是媽媽,爸爸好像心情不好,我不想讓他覺得我不懂事。”
“你懂事了有什麼用?你爸爸以後再也不會要你了!到時候你就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
見女兒竟然還敢頂嘴,葉清秋生氣的破口大罵,甩手率先走進了屋裡。
朵朵嗚嗚的哭著邁著小短腿後麵跟了進去。
——
咖啡館裡。
“太過分了!”
顧喬安在聽完程鳶述說的整個過程後怒不可遏猛拍桌子,把店裡的其他客人都嚇了一跳。
程鳶的情緒平複很快,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也許是想利用我來穩住他父母,這樣他就可以和葉清秋母女肆無忌憚的在一起了。”
黎婉容不同意褚嘉遇娶葉清秋,所以他才不得不把葉清秋母女安頓在外麵,這是程鳶所能為褚嘉遇找到的最好的借口。
否則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葉清秋連女兒都生了,褚嘉遇還是不願意娶她進門讓孩子認祖歸宗?
那孩子已經三歲了,如此推算,他和葉清秋在一起至少也有四年了,既然是如此深愛,為何甘心讓她名不正言不順?
程鳶想不通。
“那他想得也太美了!”顧喬安冷哼,“程鳶,這個事情你一定不能退縮!要麼他跟外麵那個女人和孩子斷了,要麼讓他給你賠償你們離婚,咱不是沒有人要,不做這種守空房的怨婦!”
程鳶笑得比哭難看。
她就是想做怨婦,隻怕也沒有資格。
“喬安,我會離婚。”程鳶說,“強扭的瓜不甜。”
大人的恩怨不應該讓孩子來承擔,朵朵很可愛,程鳶打心裡喜歡,褚嘉遇心裡沒有她,那這個婚姻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顧喬安反而不甘心了,“再怎麼不甜也能解渴,他們一家三口倒是挺甜,為什麼褚嘉遇就沒想過把那個瓜扭下來?”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通過程鳶的種種描述來看褚嘉遇對那對母女還是挺好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給那個女人一個婚姻反而娶了毫無感情的程鳶?
這有悖於常理。
“我不想猜,這不關我的事。”程鳶自嘲的掀了掀嘴角,“喬安,我現在自身難保,沒有心思去猜測他們為什麼不結婚。”
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到底還是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