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年輕女人很精明。
這是程鳶對楚楚的第一印象。
這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看著比她年輕些,但是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雙眼裡那股市儈的精明。
這與她年輕的臉龐並不相符。
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隻不過臉上化著豔俗的妝容,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廉價的感覺。
“你怎麼不回話?”
久久等不到楚楚的回答,程鳶再問了一次。
在等待對方回答的時間裡程鳶已經將楚楚的整個情況觀察得七七八八了,心中也大概猜測出她的手段意圖了。
優秀的男人多得是女人自動往上撲,這樣的情況放在褚嘉遇的身上並不讓人意外。
但顯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心機城府都相當深沉,否則也不會在知道程鳶的身份後還能如此冷靜。
看著程鳶的氣場強大,楚楚不太自然的假咳了兩聲。
“我不知道你想要讓我回什麼話,也不管你找褚總到底有什麼事,總之現在褚總不在你就不能進來!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保安來把你拖走了!”
“是嗎?你讓保安來把我拖走?”
程鳶嘲諷的冷笑了兩聲,終於從椅子上起身來到楚楚的麵前,犀利冷冽的目光緊盯著她。
“以什麼身份呢?秘書?從你進來這間辦公室開始,你就一直在趕我走,卻並沒有問過我來這裡做什麼,有什麼是你可以幫得上忙的,這樣的工作態度是不是太差了?”
楚楚被質問得噎住,“那是因為你不經同意就擅自闖進來!我們褚總有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可以進來!”
“那你怎麼進來了?”程鳶反問,繞到她的身後出奇不意的伸出手拔了她一根頭發,“你不也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嗎?你怎麼進來了?”
頭皮上傳來的痛感還沒等楚楚反應過來程鳶就已經重新回到椅子邊坐下了,手上把玩著的,正是一根她的頭發。
楚楚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別演戲了!”程鳶突然聲色嚴厲起來。
“你心知肚明我是誰,也很清楚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讓保安來把我拖走?叫啊!看看最後他們拖走的人是你還是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楚楚臉色都憋漲紅了,“我隻是在做好我的工作,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是嗎?”
程鳶紅唇勾起一抹冷笑,揚起手中的那根頭發。
“我認真觀察過了,外麵的秘書室一共有五個人,除了你是黑長直外,其他四個人都是染發,你在褚嘉遇的外套上粘上自己的頭發,目的就不是想把我逼出來麼?”
她的氣場強大,哪怕隻是坐著,身上的氣場以及犀利的目光也能把楚楚看得心中發虛。
外麵響起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楚楚吸了吸鼻子,帶著明顯濃重的哭腔開口。
“我負責褚總吩咐的工作,褚總的外套都是交給我拿的,掉根頭發粘上了有什麼稀奇的?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把你逼出來?這對我又沒有好處。”
程鳶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這話回的看起來毫無毛病。
按這女人的說辭,但凡這個辦公室裡還有第三個人的話,都隻會說她沒事找事,對方輕輕鬆鬆就能得到別人的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