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麵前的程鳶,佩妮雖然臉色有異,但還是很坦蕩的。
“我想找你聊聊。”程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就聊二叔生前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聊,而且也沒有什麼好聊的。”
佩妮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程鳶的邀請,帶著兩個孩子就準備離開。
“是不想聊呢還是不敢聊?他怎麼說也是你孩子的父親,如今他死了你的孩子也就沒有了父親,你就這麼吝嗇連談一談他們父親的欲望都沒有嗎?”
程鳶在身後冷冷的問道。
佩妮停下了腳步。
她回頭,瞪著程鳶許久,以近乎咬牙切齒的口吻問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了解一下二叔生前的事情而已,相信你也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嗎?”
程鳶笑容淺淡得幾乎看不見。
也許是她的話戳中了佩妮的心防,在猶豫了兩分鐘後佩妮終於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
程鳶叫來下人,讓他們把佩妮的兩個孩子帶走。
此舉引起了佩妮的警惕,緊緊摟著孩子不肯鬆手。
“你們想做什麼?我的孩子不會給你們的!”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孩子,隻是讓人把孩子帶到別的地方玩一下,等我們聊完後你就可以把他們帶走了。”
程鳶淡淡的笑道,佩妮看著她,眼神裡有著非常明顯的不信任。
見她依舊不信任的神情,程鳶再次開口,“我自己也有了孩子,我知道你顧慮什麼,這很正常,母親都是護仔的,我懂。”
她的這句話終於取信了佩妮。
在把孩子交給下人帶走後佩妮抬頭直視著程鳶,“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麼?”
程鳶拉邊旁邊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等上車後程鳶也不拐彎抹角,“我看到你似乎對二叔的悼詞不屑一顧,可以跟我講講是為什麼嗎?”
佩妮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挺可笑的,他配不上那樣的悼詞。”
這樣的回答確實讓程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好歹兩人也有過一段情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一般來說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怨也就隨之而消失了,佩妮不應該有這樣大的反應才對啊。
“二叔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程鳶話鋒一轉,問了佩妮另一個問題。
她記得那天去愛德華的豪宅好像並沒有看到佩妮。
“那天我不在,”佩妮挺痛快的回道,“愛德華在外麵給我們母子三人購置了一幢房子,平時我和孩子們就住在那裡,他出事的那天我在自己家裡。”
佩妮雖然已經給愛德華生了兩個兒子,但是還不夠資格住進愛德華的豪宅裡,平時沒有愛德華的電話她是不能輕易出現在愛德華的麵前的。
看到程鳶疑惑的樣子,佩妮又自嘲的諷笑了幾聲。
“事實上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找過我了,他早就有了新歡,那個女人比我更年輕,也更有手段,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
“新歡?”
程鳶有些詫異。
“是啊,那個女人,跟你一樣,黑頭發,東方麵孔。”
佩妮說著下意識的鄙夷了她一眼,“男人都喜歡年輕的。”
程鳶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敵意。
“那個女人叫什麼?住哪裡?”她問。
“我不知道,隻是偶爾聽到愛德華跟她通電話親熱的叫她艾麗絲,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