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輕揚失憶了。
程鳶在接到喬爾的電話時驚訝得脫口而出，“怎麼會這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可能是傷著腦子的後遺症，也可能是她自己對於車禍時產生的巨大恐懼讓她的潛意識裡把以前的記憶都暫時性遺忘了，也許以後會慢慢恢複。”
喬爾捏著眉心苦惱的說道。
醫生還有句話，他沒有告訴程鳶。
醫生說，失憶這種病症的誘因到底是怎麼觸發的是沒有辦法診斷的，離輕揚的情況有可能會慢慢恢複，但也有可能會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以前的記憶。
換句話說，現在的離輕揚誰也不記得，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家人在哪，現在唯一認識她這個人的，竟隻有他們了。
“那你想怎麼辦？”程鳶冷靜的問，“她如果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也必定沒有記憶了，如果你還想揪著她是商業間諜這個事情不放的話，必定是沒有結果了。”
喬爾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他扭頭，透過玻璃窗看著病房裡的離輕揚，眸底神色複雜。
“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
這下換程鳶沉默了。
半晌之後她才又說了句，“行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想想也是，喬爾都為了離輕揚千裡迢迢跑到江城來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呢？
掛了電話，程鳶不自覺的長長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還在為了他的事情煩惱呢？”
褚嘉遇在旁邊問。
“倒也沒有，隻是覺得有點唏噓，世事無常啊！喬爾好不容易找著離輕揚了，結果倒好，人失憶了，想起來都夠夠的。”
“失憶了？”褚嘉遇抬頭，“居然傷得這麼嚴重？”
“——”
程鳶白了他一眼，想說人家傷得這麼重你不還是罪魁禍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