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霞被丈夫當著外人的麵嗬斥,麵色更加難堪,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場合不適合她胡鬨,隻能如實說道,“就是咱兒子在學校打了兩個同學,艾校長說那兩個同學是霍總看重的好苗子……”
聽張霞說完,張鵬海隻覺得眼前一黑,“你……你怎麼不早說!”
張霞垂著頭,默不吭聲。
霍沉冷眼看著他們,驀地發出一聲嗤笑,“張太太講話可真會避重就輕,怎麼不講講你那日是如何形容那兩個孩子的?怎麼不講講你是如何獅子大開口相對方索賠十萬的?”
隨著霍沉的話音落下,張霞的麵色已是慘白如紙。
她就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不懂收斂。若是早知道那兩個孩子與霍總有這層關係在,就算再借她倆膽兒,她也不敢那樣啊!
但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後悔也晚了,此刻倒不如想想該如何補救。
她平日裡雖說囂張慣了,但腦子還算活絡。
這會兒已經想到了對策。
霍總再生氣,無非是氣她不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樣囂張。那倆孩子再聰慧又能如何,又不是霍總自己的孩子,隻要她放低姿態,再去誠懇地給人家道個歉,多補償點,求得人家的原諒,這事應該就能揭過去了,霍總不可能為這點小事抓著不放。
於是,她滿臉悔意的看向霍沉,“霍總,這事兒確實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冤枉了那倆孩子,這才搞出了那樣的鬨劇。但後來我也帶著我兒子當著全校的麵向他們道歉了,而且我還給我兒子辦了轉學……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霍沉不為所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麵,“張太太敢欺壓他們,無非是覺得他們在你眼中不過是螻蟻之輩,對吧?”
雖然霍沉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但她可不敢認,尷尬的搖頭,“我那日不過是被氣昏了頭,事後我也很後悔。霍總您寬宏大量,千萬彆因為這點小事與我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