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汐顫抖的把茶杯放下。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是不會帶熠熠回來的,可醫生說過,隻有有血緣關係的人才能治好他的病。
為了熠熠,她硬著頭皮起身,聲音發緊道:“好。”
林叔臉上綻出一抹笑,朝樓上比了比。
走上二樓,一股消毒水味便撲鼻而來。
關月汐緊張的吞吞口水,朝幾扇房門看了看,便聽林叔道:“少爺在書房,關小姐這邊請。”
她僵硬的轉身,跟著老人來到一扇棕色的木門前,慢吞吞的朝屋裡走去。
舉目,便見房中的書桌後坐著個人。
逆著光線,她並辨不清那人的麵容,隻瞧見他臉上的墨鏡和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頗為冷峻。
“你就是來應聘私人護理員的?”
男人開口,聲音清冷如霜,像嚴冬的風雪刮過耳旁。
關月汐暗吸一口氣,點頭道:“是的。”
腦海裡有些混亂,忽而記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麵前的男人也是用這種聲音,冷酷的嫌棄她的僵硬。
又想起剛才看到的滿身是血的男人,身體不由繃得更緊。
謝奕辰的視力尚未恢複,看人也隻能望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不過昨晚聽林叔接完電話的意思,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似乎不錯。
他將一份文件扔過來,聲音毫無起伏。
“先看看合同,如果沒有問題,你就在上麵簽字吧,記得按合同上說的去做,若有什麼差池,剛才那個人就是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