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我介紹給夫人:“夫人,這就是沈遠宜,顧太太。”
田夫人扶著沙發扶手,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您好,顧太太。”很禮貌,但沒有按國際慣例後麵加一句:認識您很高興。
確實這次見麵本來也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
我明知道她來找我因為什麼事,不過還是伸出手和田夫人握手,打過招呼後問道:“您找我有事?”
“是的。”
田夫人對教授抱歉的鞠躬,請求:“對不起,您可以讓我們單獨談談嗎?”
教授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用征求的目光看著我,等我同意後,他才告辭然後在外麵給門關上,個空間留給我們倆個人。
我想到田夫人這次來的目的,但我卻萬萬沒想到她會“噗通”給我跪下:“顧太太,我請求您能勸說您先生,讓他去監獄裡見那個惡毒的女人一麵……”
我慌了,急忙伸手去扶:“您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千萬不要這樣……”
但不管我怎麼說,不答應她就不起來,田夫人憔悴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哭的撕心裂肺:“顧太太,我不是成心為難您,要不是我實在沒有彆的辦法,我也不可能這樣……田甜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所有活著的希望,希望您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我想找到她,哪怕是一絲希望我都不能放過……”
後來我答應了,因為心軟,她跪我麵前根本就無法拒絕。
答應完我給霆深打電話,其實這個電話打之前我心裡是沒數的,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果然沒答應,霆深一口拒絕:“我不去,就算她不交代,隻憑她對你我做下的那些事情,這輩子也不會從監獄裡出來了,多那一道程序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