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了,給沈慶祥送進青城最好的醫院,給他找最好的醫生,但沒有安排最好的病房。
我在住院部留下一筆足夠花銷的開支,然後讓沈毓然和沈玉剛輪流照顧他,給他倆開工資,按照護工的標準。我不會親自去照顧,我還恨他,就算他現在很可憐,就算他已經後悔以後對我母親做過的一切,我還恨他!
公婆和霆深對我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沈家的事情解決完,我和霆深的婚禮也正式提上日程。
結婚前幾天,沈慶祥來了,和我說他沒臉參加我婚禮,但有禮物要送給我,說完拿出一隻老式首飾盒,從裡麵拿出一隻金鐲子:“遠宜,這是你母親的遺物,你媽說要留給你當嫁妝,我不管多麼難的時候都沒有給它拿出來賣掉。”
“現在交給你,物歸原主。”說完放下就要走。
我叫住他:“我結婚那天,你們都來參加婚禮吧,都是一家人我就不給你們下請柬了。”
“你說什麼?”
沈慶祥牟然轉身,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於是我又重複一遍:“我說你們來參加我婚禮,願意嗎?”
他遲疑著,吞吞吐吐說覺得不太好,他這樣的娘家人,在婚禮上隻會給我丟臉,人們多是捧高踩低……最後決定:“我不去了,你……要好好的。”
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再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金鐲子,我突然做出一個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決定——三兩步到他麵前,攔住去路:“希爾頓大酒店,到時候我會給你們留位置,來不來是你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