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眸色冷沉,麵部線條緊繃著,可比起平時聽取工作彙報的時候卻要顯得心不在焉許多。
當蒼梧彙報完,薄時衍沒有問工作上的事情,而是薄唇輕啟道。
“蒼梧,幫我好好調查一下寧雲嫣和寧家。”
“爺,之前不是查過嗎?”
“那些太浮於表麵。”薄時衍雙手交疊放在下顎下,目光透露出深意:“我不關心寧雲嫣的經曆,我關心的是寧家的秘密,譬如……
寧濤除了寧雲嫣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個與寧雲嫣年齡相仿的女兒?”
蒼梧不知薄時衍讓他調查這件事的意圖,可他清楚薄時衍能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爺,我會派人好好調查的。”
“恩。”
似想到什麼,薄時衍提醒道。
“調查的時候動靜不宜過大,不要打草驚蛇。”
“是——”
待蒼梧離開後,薄時衍修長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叩擊著桌麵,眸底流光輕轉著。
他讓蒼梧不要打草驚蛇,怕驚的是寧暖暖這條蛇。
這女人藏得太深。
這張臉都是假的,何況是被那小女人自己捂得死死的馬甲。
一個人藏得太深,一定是曾經被傷得很痛過,不想給予任何人再次傷她的可能。
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心疼她。
他不想逼她承認什麼,也不想逼著她扒開身上的馬甲,他願以所有的耐心等她主動卸下身上層層冰冷的鎧甲的一天。
……
寧暖暖到重案組上班,在解剖台上做著屍檢。
“致死原因非腹部上的傷口,而是頭部上的傷口。”
“頭部的傷口是由釘子造成的,頭部共釘入三根鋼釘,釘子待會兒送去法證化驗。”
“……”
黃彬給寧暖暖遞工具,薑怡菲則負責拍照和記錄。
完成屍檢後,寧暖暖從解剖室內走出來,走進法醫辦公室時,卻遇到一個穿著製服的老者。
薑怡菲率先喊了出來:“爺爺——”
老者正是重案組最高警官薑廣達。
薑怡菲隻是對爺爺突然來這裡感到奇怪,黃彬哪裡見過最高警官,當下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寧暖暖卻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對她挑了挑眉:“老薑頭,你怎麼來這兒了?”
薑廣達打量著寧暖暖的臉,跌破眼鏡道:“暖暖,你這臉…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