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與涼老爺子敘完舊之後,就與涼穗的父親涼文斌一同走出來。
他們之前在內廳裡自然不知道宴會廳裡正在進行著一場品酒比試,等走出來的時候,才通過熙攘的人群,看到寧暖暖涼穗她們正雙眼蒙上紅綾,正在一瓶瓶地聞著酒香。
薄時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寧暖暖,也就隻有寧暖暖。
涼文斌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涼家的涼穗和涼菲兒。
“穗兒又拉著她堂姐做什麼?”涼文斌眉頭緊蹙,找來身邊的侍者問道,“你告訴我,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侍者答道:“爺,大小姐她們是在比試品酒,靠聞香識酒。”
聞香識酒?
薄時衍呢喃著,鳳眸卻是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一抹身影之上。
她一襲黑色的禮服,蕾絲邊花紋襯得她肌膚白皙若雪,坐著的她脊背挺直,臉上蒙著紅綾,一黑一紅充滿極致的視覺衝擊力。
侍者將酒杯放在她鼻翼之下,她輕輕一嗅,嘴角微勾,拿起記號筆就在答題板上作答。
答題板被展示時,唯有她的字,每一筆每一劃都蒼勁有力,帶有筆鋒。
即使是用記號筆,也能看出她寫字的功力。
薄時衍突然想到他在臨行前,寧暖暖杏眸狡黠說的那番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若再犯我,斬草除根。
涼穗想要讓寧暖暖當眾出醜,但她很顯然打錯如意算盤了,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到底有多少馬甲,她就敢挑釁比試,這絕對是在自掘墳墓。
望著這樣淡然從容的寧暖暖,薄時衍卻想到了彆的。
若是——
將這樣蒙著紅綾的寧暖暖壓在身下,該是如何銷魂的滋味。
隻是想著,男人鳳眸裡的光芒就更深了。
……
隨著比試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