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暖暖始終沒有回頭,低著頭一路小跑。
是!
她戴著人皮麵具,可以強迫自己演一個和寧濤夫婦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是,她何必為難自己,強壓心中對他們的恨意?
那不是夭她自己的壽嗎?
正麵剛還差點火候,她也沒必要陪著他們,在機場的VIP通道裡演戲。
還有……
她今天總算認清薄時衍這個渣男!
寧濤和蔣芸對薄時衍的那種滿意和親近,這不是把他當鐵板釘釘的女婿是當什麼?
以薄時衍的能耐,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排斥,寧濤和蔣芸絕不敢自作多情到以為能當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這一刻,寧暖暖忽然覺得自己有夠蠢的,這段時間怎麼就稀裡糊塗地相信薄時衍了?
他救她。
他對她有恩。
她可以用其他法子還薄時衍的人情,根本就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不過現在不算晚了,看清也是好事。
……
就在寧暖暖跑出機場出口的時候,手腕卻被一股外力猛地抓住了。
“誰!”
誰知寧暖暖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鳳眸幽若寒潭的男人。
她跑得有幾分喘息,胸口稍微起伏,可男人卻是氣息不亂地凝向她,看樣子是一直跟著她。
“看到什麼了?為什麼突然跑?”
“見鬼了。”寧暖暖心裡刺痛,眉眼卻儘是冷漠,“還有…薄少,我能不能請您先放手。”
一個“您”字,瞬間讓薄時衍緊皺眉頭。
“你我之間,說什麼‘您’?”
“薄少,我和您不熟。”寧暖暖抬高小臉,冷冷道,“您貴為薄家家主,位高權重,我對您用敬語,是代表你身份尊貴,我尊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