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後。
寧暖暖不敢再耽擱時間,忙將指搭在韓雲溪的手腕上。
她的脈象很亂,時而細微,時而洪大,情況比她想得還要糟糕了許多。
難怪……
那個腦外科醫生,不敢賭一把給韓雲溪做開顱手術。
這個開顱手術太過凶險萬分了。
要是處理得稍有一點點不慎,就可能直接讓韓雲溪命喪手術台,所以最保險的方式反而是是什麼都不做,至少淤血不一定壓到什麼與身體技能相關的神經,或許能留下韓雲溪一命。
但這樣的活著…和死又有什麼區彆呢?
寧暖暖沉吟了片刻,腦子裡不斷琢磨著待會兒要如何施針,為韓雲溪排掉腦部裡的淤血。
她解開腿部綁著的針包,展開後取出一排寒冰針。
接下來,寧暖暖又解開了韓雲溪頭上纏繞的紗布,便開始取針施針。
寒冰針是上古玄鐵製成,即使在陽光下的照射下,仍然閃爍著神秘的幽藍色光芒。
寧暖暖斂了斂心神,將寒冰針集中地紮入韓雲溪的頭顱頂部,七七四十九針,每一陣紮的穴位不同,深淺角度皆不同。
看似簡單,但對施針者的控製力和精神力卻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
待全部施針完畢後。
寧暖暖的病號服已經被脊背上的汗水全弄濕,粘在了後背上。
淤血不知道最後能排出多少,也不知道韓雲溪能恢複到什麼地步,但寧暖暖雖不喜這韓雲溪,但她卻問心無愧,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寧暖暖不知不覺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