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爐裡的火焰聲動,桌子上放著喜慶的糕點,茶盞之上彌漫著嫋嫋的水霧。
四個小家夥在那邊看得是棋局的廝殺。
薄時衍的心思卻不在棋局,而是在手執白子的寧暖暖身上。
纖纖素手,白子每落一子都宛若潤物無聲,但每次在老爺子黑子步步緊逼的時候,卻又能從容應對那種黑子的殺機。
明明每次薄時衍都覺得自己足夠了解眼前這個小丫頭了,但她卻總是能一次又一次地給他帶來驚喜……
在觀察欣賞她的同時,他不禁在想,這個小丫頭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馬甲?
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將她扒得底朝天?
第二盤棋比第一盤下得更久。
薄老爺子已經完全不敢小瞧寧暖暖了,不敢大意她下的每一步。
這盤棋下到終了,算上黑白子的貼目規則,還是寧暖暖領先六目左右。
薄老爺子不信邪,擼起袖子還想再下第三盤,卻被一旁的管家攔住了。
“老爺,現在已經十點多了……”管家財叔勸道,“醫生說了您的身體需要作息規律,熬夜傷身。”
“要你多嘴?”薄老爺子斜睨了管家一眼。
“是是是!”管家笑著挨罵。
寧暖暖將黑子白子按照顏色重新放在棋簍裡,蓋上蓋子。
薄時衍瞥了一眼眼睛困得快要打架的四個小家夥,開口道:“今天確實很晚了,孩子們也困了,我讓蒼梧一道過來接他們回家。”
薄老爺子不強留薄時衍,聽他這口氣不願意住下,也不多言。
沒多久,蒼梧到了本家,幫著薄時衍和寧暖暖將四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夥抱到床上。
薄老爺子卻對著棋盤和收拾妥當的棋簍,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