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錯。”安以寧冷眼睨了安文璟一眼,“青燈古佛為伴,就能洗掉曾經犯下的錯誤嗎?對死者來說什麼都不是,這些隻不過是讓活人心裡少些罪惡和愧疚而已。”
寧暖暖望著安以寧,隻覺得她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帶刺。
安以寧也許是想刺激安文璟。
但寧暖暖隻看到安以寧先將自己的心刺得千瘡百孔而已。
安文璟也沒好到哪裡去,原先臉色就不太好的臉龐更是蒼白了幾分。
這種刺激……不過是兩敗俱傷。
寧暖暖很想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可她並不知道安以寧和安文璟的心結在哪裡,便沒有貿然說話,隻能握住安以寧緊攥的手,想讓她整個人放鬆冷靜下來。
安文璟看著女兒還是不願原諒自己的樣子,低啞道:“寧寧,你把要複刻的玉器交給我,我會儘快給你雕出來。”
“恩。”
安以寧從隨身的包裡拿出裝有原玉和玉鑰匙的匣子,推到安文璟的麵前。
“玉鑰匙和雕琢的原玉,我都放在這裡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安以寧便起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大步離開。
寧暖暖沒有追上安以寧的腳步,相反望向安文璟,對行了個合十禮:“這件複刻作品,其實是我請以寧姐拜托您的!這關乎到我女兒的性命,麻煩您了……”
安文璟道:“是我該感謝你,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見她一麵,是你給了我和她這樣的機緣。”
“您的身體狀況,自己了解嗎?”寧暖暖不忍地問道。
她雖沒有把脈,但僅憑安文璟的麵色來看,他應該是患了癌症,還是癌症的末期,化療手術乃至施針都不會逆轉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