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暖行完敬禮,抬眸望向徐慕,盤算著各種可能。
如果她此時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告訴徐慕,這一切是徐司柏為娶她設下這樣的生死局,她贏的概率有多少?當眾這般鬨出婚變,自己自然可以不用嫁給徐司柏,但後麵的事情,卻可能完全脫離她的掌控。
徐司柏這麼做,無疑是璃月皇室的醜聞。
徐慕顧念父子之情,怎麼對付徐司柏,她無法預測,但她能肯定的是,璃月皇室絕對會視自己為紅顏禍水。
上一次她拒婚,能全身而退,幸運得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一次——
寧暖暖真的不再有任何把握了。
如果徐慕鐵了心要鏟除她這個‘禍水’,到時候還極有可能會連累到薄時衍,五個孩子。
明麵上徐慕或許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但誰也不能保證,待她離開這個大殿,薄時衍和孩子們出意外該怎麼辦?
寧暖暖握著大紅綢緞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指甲用力到深陷到掌心,掐出一些斑駁的印痕。
“司柏,成家立業,你今天娶了陸家小女兒,從今往後便是真正的成熟獨立。”徐慕頗為倚重地望向徐司柏,諄諄教導道,“往後在國事政事上更要不遺餘力,莫讓吾對你失望。”
徐司柏作揖道:“放心,兒子定當銘記父君的教導。”
隨後,徐慕又將目光落到了寧暖暖的身上。
“你就是陸寒月?”
寧暖暖遲疑著。
徐司柏見寧暖暖沒有主動回答徐慕的問題,不禁粉飾道:“父君,月兒的情況您應該也知道些,她這些年一直在偏僻的鄉下養病,很少與人打交道,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又是這麼隆重的場麵,難免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