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臉色凝重。
為了女兒的命,歐舒琴不敢停下磕頭的動作,額頭磕得紅腫了起來。
“現在能救她的人,隻有您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隻要您願意出手藝真,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嘔心瀝血的哀求,催人肝腸寸斷。
如果不知道喬藝真的所作所為,隻聽歐舒琴的求情,任誰都會生出憐憫之心。
喬家兩房向來是自掃門前雪。
不到像上次那樣萬不得已的情況,兩房也不會聯手。
林英及一雙兒女談不上多共情,相反上次在寧暖暖手裡吃了虧,這次無論如何都學乖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齊刷刷地在旁邊悶聲不響。
歐舒琴的磕頭,哭喊,哀求,激不起任何人的回應。
哀莫大於心死,她倏地停下了磕頭的動作,泛紅的淚眼飽含恨意,瞪向寧暖暖。
“都是你!你害了我丈夫不算,連我女兒都要害死,你才甘心嗎?”她尖聲控訴道:“她好歹也是你的表妹,她還小,受了父親快要死的刺激,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現在好好的,毫發無傷,為什麼就不能看在親情的份上,不要報警,不要追究她的責任?!”
話音落下許久。
寧暖暖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不能。”
歐舒琴猩紅了眼,吼道:“為什麼?!你什麼都有了?連喬家以後都是你的!你可以長命百歲,為什麼不允許我的女兒活下去?”
“真的要問為什麼,你最該問的人是你女兒吧!”
寧暖暖的眉眼清冷,嘴角勾起幾分嘲弄的弧度。
“求警察沒用,就來求家人了?潑硫酸的時候,有想過我是家人嗎?能把犯罪的理由說得那麼清新脫俗,究其原因,你的溺愛縱容,才是引她走向深淵的推手!我毫發無傷,可我的人受傷了,你女兒的命是命,我的人就不是了嗎?”
寧暖暖的聲線淡淡,不是嘶吼,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歐舒琴被堵得語噎,什麼都說不出,便隻能癱坐在地上聲淚俱下。
寧暖暖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每個人,緩緩道:“我何曾為難過喬家你們在座的每個人?我何時說過要拿喬家的一針一線?我何時淩駕法律,對喬天耀喬天賜的生死作過乾涉?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你們的謾罵陷害,卻鋪天蓋地地朝我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