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
屏風依然豎立著,隔開前後兩個空間。
被帶進來的人,頭上套著黑色的布袋,他的嘴裡被塞了布條,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嘴裡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求救聲。
黑色布袋被摘掉,口中的布條也被扯掉。
喬天耀大口地喘息著,癱坐在地上,臉上寫滿驚恐,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
“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死,很不可思議?”
喬天耀當然驚訝萬分,但比起這個,他更關心喬天賜的生死:“我哥呢?我活下來了,他有沒有活下來?”
“他死了。”
“死了?”
喬天耀昏迷之前的記憶,就停留在與喬天賜被共同押送到執行室內。
“他為什麼死了?而我能活下來?!”
“問的好。”男人站在屏風後,令喬天耀無法看到他的真容:“存在必然有價值,不讓你死,是因為你活著比死的價值更高。”
“……”
喬天耀狠狠一怔,價值,他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價值。
“這些日子你被關押,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不妨讓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男人將喬藝真灼傷自殺,歐舒琴心梗半死,喬家易主的事情,如數告訴了喬天耀。
這番話…猶如冰水,從頭澆向了喬天耀。
他不知道這些,他以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妻女尚且平安富足,卻不知前後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們竟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恨嗎?”
“恨!”
喬天耀說出這個字的時候,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眶憋得通紅。
“怕死嗎?”
“死?我現在除了這條命,我還有什麼?”喬天耀冷笑起來:“我知道了,你為什麼二選一,你選我,不選喬天賜,也是算出我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我恨的人和你想要解決的人是同一個吧?”
“看來我沒選錯人。”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你對喬家的情況最了解,我要你延緩寧暖暖掌權喬家的速度。”
“僅此而已?”喬天耀不甘心地問道:“你不需要我殺了她嗎?”
“你是高估自己,還是低估她了?你殺過她一次,你女兒殺過她一次,都沒成功,你憑什麼認為以你現在見不得光的樣子,依然能殺她?”男人冷笑出聲:“你隻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執行就好,其他就不用你多想。”
喬天耀恨得咬緊牙關,一切確實隻能如此。
“你這條命終究要沒有的,但我許諾你,會治好你的妻子。”
想到歐舒琴,喬天耀鄭重地點頭:“好,你救我妻子,我會按照你說的,做好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