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紫英手裡緊握著玉鑰匙,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林贇這些年陪著喬紫英,是他最忠心的屬下,看見他對夫人的冷酷無情,心中第一次湧上無儘的陌生感。
他原本熟悉的主子似乎在追逐某種扭曲的欲望,令林贇感到莫名的沉痛。
再也無法從他年輕時救死扶傷時的仁愛和憐憫,有的隻有對長生的無儘渴望。
“爺,您確定這個世間真的有長生之法?”林贇嘴唇顫抖問道。
喬紫英的眼神如利刃一般銳利,仿佛能刺穿一切:“怎麼可能沒有!我們喬家世代守護的秘境怎麼可能是假?薑家滿門拚儘性命守護的玉鑰匙怎麼可能是假?
我們喬家世代鑽研醫術又如何?即使能夠治愈疾病,減輕病患痛苦,但終究改變不了生老病死!
這個世間內隻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參透規則外的法則,無法入內的芸芸眾生才隻能卑微地進入無限輪回。
現在我馬上就要參透這其中奧秘了!怎麼可能沒有長生之法?打開秘境的所有材料,我都已經收齊了,薑家的玉鑰匙,東方家的機關圖,白家人的血……這些我都有了……“
喬紫英的言語間充滿了狂熱,每一句話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渴望之情。
他的笑容變得扭曲而猙獰,仿佛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扭曲了本該均衡的心靈。
在追求無限的狂潮中,他已經不再分辨是非,隻為了滿足那個不可知的秘境而瘋狂。
“林贇,就差這最後一步了。”喬紫英笑了起來:“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滾了!”
“爺……”
“還想教訓我?”喬紫英的臉部僵硬,怒斥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我救下來的工具而已。幫我是天經地義,少來和我說教!你沒資格!”
林贇眼裡難掩失落,不禁思考起是否值得為他奉獻一切,對他的信任和崇敬生出深深的裂痕。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滾!”
林贇抿唇不語,轉身離開。
喬紫英反複摩挲著玉鑰匙,前往秘境。
與此同時。
太平間的停屍房內。
寧暖暖將自己所帶的所有特效藥丸,從藥箱裡取出來。
男人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臉色蒼白如紙。生命體征微弱,擔架車上的他宛如一抹即將消逝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