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裡怎麼可能缺刷卡機呢?
發牌員拍拍手,似乎是嫌臟一般兩手指捏起溫以柔遞過來的卡片。
走到台子上輕輕一劃,沒有密碼,但餘額顯示還不到一萬塊……
溫以柔看著男子呆滯的表情,她湊過去看,接著就氣瘋了。
白老板拿她當什麼啊?夜場上最便宜的妞嗎?
真是笑死人了,說出去丟不丟臉啊?她溫以柔比這個得貴上十倍好嗎?
男子被溫以柔抓狂的聲音喚回神,意識到自己這副樣子有些失態,他煞有其事的咳了咳。
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哪怕老板帶來的女人,在不入流也得有個幾萬塊的存金吧。
看到還不到一萬塊的餘額時,他還使勁眨了眨眼睛,怕自己看漏了一個零,想想真是好笑。
沒錢來賭坊乾什麼?還不如當個遊客四處參觀參觀呢,至少不用花錢……
“要不三天把錢叫出來,要不……”
話音未落,一個身形修長,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渾身上下明顯不同於周遭的賭客們,乍看之下竟還有些非池中之物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保鏢圍在這裡像什麼樣子,其他客人還怎麼玩?”
複浩輕輕推開保鏢,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沉澱多年,久經風沙似的成熟。
在溫以柔看來,她有救了,殊不知複浩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還不等發牌員說話,她一把拽住複浩的褲腳,柔弱無骨,眸中帶淚的樣子像極了盜版的林黛玉。
“先生,求你救救我,他們不僅騙了我的錢,還要殺我……”
發牌員一愣,如實向複浩複述了今晚的狀況。
複浩沒吭聲,蹲下了身子一手抬起了溫以柔的下巴,氣氛安靜下來。
溫以柔以為是自己的美貌迷惑住了眼前的人,心中一陣竊喜,心想自己風韻猶在,絲毫不輸當紅的那幾年。
於是她更加“柔弱”起來,頗有幾分矯揉造作的意味,故意裝成一不小心的樣子支撐著身體的胳膊滑倒在地毯上。
明明沒什麼事,她卻故意呼痛,“好痛……”
看起來沒什麼意義,實際上深諳如何勾搭男人的溫以柔卻明白。
男人為什麼總是容易著了小白花和綠茶的道,就是因為她們深諳此招數。
該裝柔弱的時候絕對不含糊,十個男人九個有著大男子主義,以及過多的操閒心和保護欲。
溫以柔覺得眼前的男人也不例外,果不其然下一秒複浩開口了,但是和她想的卻大相徑庭……
“抵押吧,扔到酒吧當公主,這姿色能排到前十,明碼標價!”
溫以柔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她喊叫起來:“你們要乾什麼?這又不是我的錯!我是被騙了!放過我!”
一開始是生氣,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想到要當酒吧公主的恐慌勝過了自己那點廉恥心,一把拉住複浩的大腿就不鬆手了。
“求求你!我是被騙的啊!我不要當公主!”
複浩剛見到溫以柔第一眼時就有些出神,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