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寧暖暖將自己的小手從薄時衍的掌間掙脫出來。
“不勞薄先生關心。”寧暖暖自己拿過紗布重重地按壓在傷口上,淡淡道:“我雖然是個法醫,但也不是不懂醫,清楚自己的傷勢。”
感覺到寧暖暖是在和自己劃清界限,薄時衍的鳳眸驟然眯了起來。
他靠近她,她躲開。
他關心她,她嫌棄。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不喜歡他?
如果不是語楓語杉在,他真的很想問問她這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兩隻小家夥當然不清楚兩個大人之間的糾葛,當薄時衍剛才為寧暖暖處理傷口時弄痛她了。
薄語楓和薄語杉將寧暖暖圍在中心。
“暖暖,你沒事吧?”說到這裡,薄語楓嫌棄地掃了薄時衍一眼:“他畢竟也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說話做事有時候就是太自以為是,你彆往心裡去。”
薄語杉不能發聲,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卻紅彤彤的。
跟個被欺負死的小兔子一般,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寧暖暖被這兩個小家夥溫暖到了,剛剛因寧雲嫣和薄時衍變得複雜僵硬的心,逐漸柔軟下來。
“語楓,杉杉,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薄時衍看著寧暖暖如此的差彆對待,真不知要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明明她可以用最柔軟的一麵與語楓語杉相處,卻偏偏要將最堅硬且有銳刺的一麵對著他,時刻提防著他的越線。
……
血,逐漸止住。
寧暖暖手法熟稔地為自己上完消炎藥,將自己的傷口做了處理。
忙完沒多久,玄關處就傳來女人嬌俏而又動聽的聲音。
“管叔,時衍在嗎?”
“在,大少爺正在餐廳用餐。”
“管叔,我好不容易才休了半天假,從影視基地趕過來,還沒吃過早餐呢。”
“那稍後一起用了吧?”
“謝謝。”
“……”
這聲音對寧暖暖來說,熟悉到仿佛能被銘刻進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