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情況,比她想象得還要危急。
如果三分鐘內不施針,她就算被送到醫院裡也是回天乏術。
寧暖暖捋起運動褲的褲管,從小腿上綁的布包裡,取出寒冰針。
她取出一根針,開始尋找洛顏身上的穴位。
沈冰河見到妻子洛顏心臟病發,已經急火攻心,卻還是保留了應有的理智。
“你是醫生?”
“不是。”寧暖暖抬眸瞥了沈冰河一眼:“法醫。”
沈冰河的臉色劇變:“法醫是給死人做屍檢的,你怎麼能給洛顏看病?你起開,我不信你,我不能把洛顏交給你。”
“不信?”
“我不可能信你!”沈冰河眼眶猩紅:“你是法醫你讓我怎麼信你!你要是把顏顏害死了,你拿命抵都不夠。”
這種緊要關頭,解釋就是浪費時間。
她的身手又不足以立刻打暈沈冰河。
思緒繁雜的時候,寧暖暖抬起杏眸,在眾人身上來回逡巡,最終落在薄時衍身上。
“如果你信我。”寧暖暖頓了頓,繼續道:“我待會兒施針的時候,你幫我攔住他。如果你不信……”
還沒等寧暖暖說完,薄時衍的鳳眸一凜,目光沉沉道。
“我信。”
寧暖暖微微頷首,便專心給洛顏施針。
沈冰河見身為法醫的寧暖暖給洛顏診治,心神大亂,臉色難看到極點。
“我不允許你動顏顏!她不是給你隨便試的試驗品!你給我住手!”
沈冰河像是一隻出了獸籠的困獸,對著寧暖暖咆哮,作勢就要將跪坐在地上的寧暖暖從洛顏身邊拉開。
可是——
還沒等沈冰河碰到寧暖暖的時候,他的肩膀就已經被鎖住。
薄時衍鳳眸半眯,眸光幽邃:“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