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雲野一點兒都不覺得寧暖暖說這話口氣大,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寧暖暖有這個資格。
掛了電話,寧暖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臥室的飄窗。
寧家。
是她的仇,同樣也是她的疤。
報仇的過程中,也等同於是將這些年已經長好的傷痂,再次狠狠剝開。
很好。
本來還想留點時間讓他們苟延殘喘,卻沒想他們自己送上來。
……
薄公館。
薄時衍開車將薄語楓和薄語杉送回家。
因為和寧暖暖那個糾纏至深的吻,薄時衍的心情很好,連平日那雙冷若寒霜的鳳眸都變得如月色般溫柔。
這個吻……
唯一的不足,是沒等來她的回應。
如果,某天,這個小女人願意跨坐在自己腿上主動,那該是如何刺激酣暢的體驗?
想到這,薄時衍不禁扯了扯領口,忽又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他推開車門走下去,卻看到一抹穿著白色蕾絲裙的女人站在柵欄門前。
寧雲嫣一看見薄時衍回來,之前因等待的不耐煩一瞬間消散,連著眼裡的光芒都變得閃爍起來。
“薄時衍,你終於回來了。”
“說輕一些。”薄時衍微微擰了擰眉:“語楓語杉睡著了,彆吵醒他們。”
寧雲嫣點了點頭。
薄時衍單手插在口袋裡,棱角分明的側臉,猶如刀削一般。
他此刻望向寧雲嫣的鳳眸,冷若幽潭,沒有任何溫暖:“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