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趙立陽滿手鮮血,坐在搶救室外。
手上的血液還殘留著溫度,這讓他的手不斷地顫抖著,心中竟是麵臨著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種恐懼…宛若黑洞,一眨眼就能他徹底吞噬乾淨。
這種恐懼除了擔心自己失去妹妹以外,似乎還有更多衝破道德束縛的東西……以前他不敢想,可現在他卻控製不住自己去想,他真的是隻把姝兒當成妹妹嗎?
‘手術中’的燈光熄滅。
趙立陽從長椅上立馬起身,焦急地等著出來的醫生。
醫生緊皺著眉頭,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同時也遞給了趙立陽一張病危通知書。
“您是病人的家屬吧?麻煩您在這張病危通知書上簽下字,病人身體本身底子就不算好,現在毒素已進入到血液之中,洗胃也來不及了。您有個心理準備,珍惜下最後的時光吧。”醫生沉痛地宣布道。
聞言,趙立陽如遭電擊般,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簽病危通知書是流程。
醫生見趙立陽遲遲沒有接過病危通知書,不禁開口催促道:“先生,麻煩請您簽下字。”
“不可能!”趙立陽突然爆發出來,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姝兒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治不好?你這個庸醫,我不相信你說的每個字,我要帶著姝兒轉院,找更專業的醫生去治!”
醫生見慣了生死離彆。
轉院無濟於事,反而轉院頗為波折,隻會減少病人與家屬相處的時光。
醫生堅持道:“先生,請您節哀!”
“你再說我揍你,信不信?”趙立陽已經喪失理智,抓住醫生的衣襟就要揍他。
“你揍我也沒用。”醫生嚴肅認真道,“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你就知道你最該做的事是陪她走完最後一段時間,而不是抓著我在這裡浪費時間。”
趙立陽沒再說話,手卻是一點點放開了醫生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