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暖雖心裡早有準備,但真的聽到冷文韜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一怔。
“丫頭,師父老了,沒了年輕時的衝勁……”冷文韜撫了撫寧暖暖的頭,滿臉慈愛,“已死的人終入黃土,活著的人才更重要,你既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或許明哲保身才是最適合你的。”
“師父,我知道……”
“你能明白師父的苦心就好。”
冷文韜的嘴角還沒上揚,寧暖暖杏眸閃爍著執拗的光芒,開口道:“知道是一碼事,做到又是另一碼事。我知道師父是為了好,但我卻做不到放棄。
我一定要搞清楚,我外公當年究竟為何而死。
我外公一生為人慈悲,妙手仁心,我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冷文韜見寧暖暖自己已有了主意,他懂她的感受,卻又不舍得她冒這樣的風險,到最後還是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丫頭,不管如何,你都記得師父師娘,外頭再危險,巽山的師門都會是你的依靠。”
“師父,謝謝您。”寧暖暖鼻頭有些泛酸。
冷文韜受不了這種落淚的離彆場景,忙大咧咧的甩甩手:“老頭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你千萬彆哭啊,不然時衍這小子把惹你哭鼻子的賬算我身上的!”
寧暖暖被冷文韜的話逗笑了。
“師父,一路順風。”
“好。”
冷文韜一手拖著行李,一手將寧暖暖送的瓜子仁牢牢抱在懷裡,緩緩走進登機口。
“舍不得師父?”薄時衍的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目光滿是寵溺,“以後我們可以每年找個時間,去巽山看望師父和師娘。”
“好。”
寧暖暖用力地點點頭。
離開機場後,寧暖暖和薄時衍分道揚鑣。
薄時衍回盛世集團處理工作,寧暖暖則是回了薄公館,教語杉中醫基礎。
語杉人小小的一隻,但學習的專注力很強,小腦袋埋在書裡就可以看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