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暖的傷口發炎了,薄時衍後半夜守著她的時候,就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易漾,叫醫生,叫這裡最好的醫生。”薄時衍沉聲吩咐道。
易漾瞥了一眼無意識呢喃的寧暖暖,看出她的情況不妙,大步跑去醫生值班室找主任醫生。
沒多久。
醫生來了,見一個戴著銀色鐵麵的男人坐在病房裡,生生給嚇了一跳。
但即使隔著麵具,醫生也能感覺到這男人散發出來那種如同暴君般的矜貴與狠戾,不敢有絲毫大意。
醫生忙給寧暖暖量了體溫,見她燒到39.8°C也被嚇到了,連忙給她靜脈注射推了一劑特效退燒劑。
薄時衍言簡意賅地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退燒?”
“大概……”
薄時衍冷冰冰地打斷道:“到底什麼什麼時候!”
醫生被他問得莫名心虛起來,用手帕擦了擦汗:“三個小時之內能退燒。”
“好,記住這個時間。”薄時衍低沉著嗓音道,“如果三個小時之內,她沒有退燒,法治社會,我自然是不能拿你的命給她陪,但是小心你所謂的專家頭銜。”
這樣的話語…聽起來難免有些猖狂。
但從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嘴裡說出來,醫生竟覺得沒有半分違和。
他在心裡祈禱,這小姑娘能在三小時之內順利退燒,不要出什麼幺蛾子才好。
易漾帶著醫生離開,病房內隻有寧暖暖和薄時衍兩個人。
注射了退燒藥後,寧暖暖的高熱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退了不少。
之前那種被燒糊塗的夢話,也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少。
薄時衍想要給寧暖暖掖好被角,卻被她柔軟溫暖的小手,緊緊抓著。
他試著想將自己的手掌從寧暖暖小手裡抽離出來,但寧暖暖卻像是和他拗起勁兒來,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