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蘭沒想到賀毅會在危急關頭站在她的麵前,為她擋下那隻酒杯。
“你…沒事吧?”
“蘭兒,我不疼,你彆擔心。”
“賀毅,你——”
那一下肯定很疼,怎麼可能不疼,賀毅明顯是在騙她,安慰她。
容蘭從賀毅的懷裡掙紮出來,滿眼慍怒地望向賀燃:“賀燃,我倒是沒想到你比我預料之中的,竟然還要低劣百倍!”
其實賀燃剛才將酒杯扔出去之後就開始後悔了,容蘭到底是容家唯一的血脈,要是砸傷她,容海極有可能為了她和賀家拚命,到時候哪怕父親母親護著他,他隻怕也沒好果子吃……
還好還好。
那個廢物賀毅在關鍵時刻,擋在前麵,沒讓那酒杯真砸到容蘭身上。
反正賀毅死了就死了,賤種死不足惜。
見容蘭毫發無傷,賀燃緊繃的心弦總算鬆了下來,嘴上卻還是逞強地罵罵咧咧:“蘭兒,你這是被這賤種裝的模樣給欺騙了!賤種就是天生的賤種,他從小就喜歡裝可憐……”
賀燃還要說下去,卻被容蘭打斷了。
“夠了!賀燃你這張嘴還要說到什麼時候?”
“蘭兒……”
“賀毅,我帶你走。”
說罷,容蘭抓住賀毅的手,就牽著他離開了這家高檔西餐廳。
賀毅抿著唇線,跟在容蘭的身後亦步亦趨,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影,他不由想到小時候。小時候,容蘭就是這樣,隻要有她在,她總是會為他這個“賤種”挺身而出。
在她的眼裡……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歌姬的兒子也是正常人。
賀毅隻覺得空洞的內心,瞬間被溫暖的海綿塞滿,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飯才吃了一會兒。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
蕭川看到賀毅和容蘭重新回來,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訝的神色。
後排的車廂內。
容蘭睇了賀毅一眼:“你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