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蘭的雙手雙腳被解開,但取而代之的是腳上被綁上了帶有GPS定位的電子追蹤器。
她像個了無生氣的洋娃娃,坐在床上的角落裡,眼中沒有任何焦距。
“這是你最喜歡的醉蝦,或者你今天不想吃這個,我再給你做彆的。”身邊賀毅端著小碗,耐心極好地問道。
容蘭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仿佛石像。
這種狀態從昨夜一直持續到現在。
飯菜冷了,熱了就會影響口感,賀毅就會熱好,再來喂她,但容蘭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任由賀毅一遍遍地尋問……
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喜歡笑容,當她穿著紅色的衣服,站在陽光下微笑時,明豔得宛若一簇燃燒的火焰,令人即使是遠遠地看著,都會被她的微笑給點燃。
不像現在,她冷冰冰,渾身充斥著死氣沉沉。
賀毅的眉頭緊蹙起來,大掌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將她的小臉對向自己:“容蘭,這裡就隻有我和你,為什麼要對我視而不見!”
容蘭睜著空洞的雙眼,對上賀毅的目光,卻依舊不說一句話。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厭惡的表情,但卻將對賀毅的冷漠貫徹到底。
賀毅捏住她的臉頰,勺了一口湯想要灌進她的嘴裡,她卻咬緊齒關,不願意喝下一口……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容蘭輕眨著眼眸,眼睫脆弱地顫動。
賀毅看著精心熬製的湯水順著容蘭的唇角滑落,她竟是一滴都沒咽下去……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容蘭望著偏執已入魔的男人,垂低眼睫,殘忍?她現在真後悔…自己當初會被賀毅的偽善給欺騙了,將他視為好友。如今看他拿她無計可施的模樣,還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些。
她把中山狼當朋友。
如今這條狼說什麼,她都不會再信。
賀毅望著容蘭那張冰冷絕美的側顏,伸手將她唇角的水漬給抹去,又重新恢複了往日說話的溫柔:“蘭兒,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心急,我應該給你和我之間多點的時間……”
偌大的房間內,隻有賀毅溫柔的情話,一遍又一遍。
容蘭卻將這些都當作耳旁風,從未真正放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