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車子遠離視線,白若背過身就去摳喉嚨眼,試圖將那片藥給嘔出來,可是嘔了半天,卻什麼嘔不出來。
這毒藥……到底有什麼作用,又是什麼時候發作?
白若心中也是千回百轉。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才不信這個男人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讓她活,無非是想順著她,找到慕大哥的線索。
看來——
這段時間,她得夾起尾巴做人,那個男人絕對會在暗處觀察著她。
白若想了想,還是撥了一個電話。
“喂——”
電話接通後,話筒裡傳來薄時衍低沉的聲音。
這聲線與剛才那瘋批真的一模一樣。
“慕大哥,是我。”白若哪怕知道他是薄時衍,卻還是習慣喚他一聲慕大哥。
“小白,怎麼了?”
“我見到了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開始懷疑我了…還給我喂了藥。”
“什麼藥?”
“不是毒藥,就是藥裡裝了定位的芯片吧?”白若說出自己的揣測:“你放心,我很安全,我對他而言是釣出你的魚餌。你沒出現,我就足夠安全,隻是這通電話是我與你聯係的最後一通電話了。”
“好,我知道了。”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白若語氣裡儘是自責:“我沒能幫到你什麼。”
“小白,不要說這種話,沒有你和老白,我根本活不到今天。”薄時衍沉聲道:“你已經很好了,接下來你就安心待在她的身邊。有她在,她也不會讓他傷你的。”
白若鼻子一酸。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聲線,可慕大哥的話卻讓她不安的心逐漸鎮定下來。
“他為什麼和你不一樣……”
薄時衍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們是同類,本質上沒有區彆。
“一樣的,我們是同類。”
“怎麼可能?他都那樣!”
“也或許是不一樣的,我身上的毒被解了,他身上的毒還在。”薄時衍頓了頓,繼續道:“他也是棋局中的一顆而已,執棋人,創造我們的人,才是最終的幕後之手。”
“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
白若望著還沒燃儘的炭爐,想到剛才的男人。
他是瘋批來著,卻兩次動手,都把握了分寸,沒有真正傷到她。
慕大哥有暖暖姐來療愈。
那他呢……
思緒越來越遠,白若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在想什麼,還不知道他給她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這條命都說不好了,她怎麼開始可憐起一個瘋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