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將文件收拾好回到車裡。
冷夜霆在後座靠著閉目養神，臉色算不上好。
聽見動靜，冷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
宋知了然，立刻彙報道：“已經和衛顏溝通過了。”
冷夜霆挑眉：“衛顏？”
“咳。”宋知將衛顏的辭職信遞給冷夜霆：“這是衛秘書的辭職信。”
冷夜霆打開，看著上麵衛顏一筆一劃，寫的認真，卻極其公式化的內容，唇角微微掀起一個弧度，扯出幾分嘲諷的笑。
車內沉寂了幾秒，他才開口：“她什麼反應？”
宋知不敢隱瞞，又覺得衛顏的反應應是不符合冷夜霆的預期的，便隻道：“冷總的安排，她當然隻能接受了。衛秘書向來識趣，還誇了句冷總大方。”
冷夜霆便沒說話了。
宋知覷著他的神色，覺得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然而，下一秒，就見冷夜霆將衛顏那封字跡工整的辭職信揉成一團，隨意丟在了車內的小垃圾箱裡。
他重又閉上了眼，語氣寡淡，沒什麼情緒道：“開車。”
宋知入冷氏時間，比衛顏還久。
冷夜霆和衛顏第一次見麵，他就在旁邊，當時也沒覺得冷夜霆對衛顏有什麼不一樣。
結果BOSS就是BOSS，心思難猜，轉眼冷夜霆就把人拐上了床。
都以為冷夜霆不過是玩玩，結果出乎眾人意料。
冷夜霆看著薄情，卻出乎意料地長情，一個小蜜居然一用就是四年。
這段時間，冷夜霆幾乎夜夜都宿在衛顏床上。
就連宋知也忍不住心裡暗暗猜測，衛顏是不是最後有希望嫁入冷氏，結果就突然接到冷夜霆通知，讓他將衛顏處理掉。
處理。
仿佛丟掉一塊用舊了的抹布一般。
衛顏沒有在彆墅停留太久，將事情處理完，掛號時間也快到了，將行李箱塞進後備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