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第二天便帶著衛鋒去做了好幾個檢查。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被衛鋒追問的準備，奈何衛鋒一路都十分配合，笑眯眯的，半點沒多問。
衛顏一路心情沉重，反倒找不到機會開口。
等到檢查做完，衛顏準備帶衛鋒離開，一路陪著他們一起做檢查的季延突然對著衛顏道：“衛顏，我們聊幾句。”
衛顏覺得季延的眼神有些奇怪，回頭對著衛鋒道：“爸，你先去車裡休息等我。”
衛鋒點了點頭。
廖景芳在一旁攙著衛鋒，忍不住回頭打量了季延和衛顏，像是生怕衛顏說出那個秘密。
衛顏看著他們離開，和季延走到一旁的角落裡，才道：“季醫生，怎麼了？是我爸的病有什麼變故嗎？”
季延打量著她，而後才道：“有個壞消息，你爸的病是肝癌晚期，隻有做肝臟移植才能延長他的壽命。但是原本我們聯係到和他配型成功能做肝移植的人，身體出了問題，他的肝不能再用了。”
衛顏心咚地一涼。
她渾身繃緊。
季延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很快出聲安撫道：“你放心，我已經在聯係人給你爸尋找合適的肝源了。”
衛顏隻能點頭：“我也會儘力去找。”
季延突然道：“我有點事，要回去一趟。你這幾天有什麼事，先和我朋友說。”
衛顏一怔，忙道：“行，我爸的病本來也不是你的主治方向，麻煩你跟著跑來跑去了。”
季延笑了笑：“不麻煩。你看我們兩長得這麼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親兄妹呢。幫自己妹妹的忙，算什麼麻煩？”
衛顏：“……”
她忍不住皺眉，抬頭看向季延。
季延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十分正常。
但是這個玩笑……
衛顏不自覺的想自己是不是太心虛，所以才總覺得季延似乎話中有話。
她乾巴巴道：“季醫生，你們家可是醫藥世家，做你妹妹，我哪有那福氣啊。”
季延隻是扯了扯嘴角：“行了，也沒彆的事，你爸媽該等急了，你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