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不動聲色地觀察每一個人,跟隨冷夜霆坐下。
席上眾人開口的話也都是“節哀”,冷夜霆道謝。
雖然衛顏跟在冷夜霆身邊多年,但並不是每一個董事她都認識,很多人年事已高,又不肯放權,雖占著大股份,實則早就隱世,很少出現在董事會裡。
冷修遠早早坐在了這,待眾人寒暄過後,冷修遠道:“夜霆,剛才錢老說,希望冷新月的事,你給他一個交代。”
這話聽得衛顏揚眉,除了冷老爺子外,她還沒見過誰在冷夜霆跟前用這樣狂的語氣。
哪怕他親爸爸都沒有。
不過,這個錢老是哪位啊。
衛顏朝冷夜霆看去,冷夜霆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那位錢老身上。
衛顏上下打量,大約是個七十來歲的老頭,不過這些人很善於保養,所謂的七十歲,實際可能快八十,甚至更大。
或許因為冷修遠剛才那句話的緣故,現在這位錢老先生給衛顏的第一直觀印象,隻有撲麵而來的倆字,爹味。
冷夜霆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錢老要什麼交代?”
“這是你爺爺的葬禮,你為什麼阻止冷新月過來?”
冷夜霆高大的身子往椅背輕輕懶懶一靠:“這是冷家的私事,錢老的手未免伸得太長。”
坐在這位錢老身邊,同樣也是衛顏不認識的陌生麵孔的老頭冷冷道:“的確是你們冷家的私事,但是冷新月是冷氏的總裁,你們冷家總要給董事會和股東們一個交代。”
冷夜霆打斷他:“總裁卸任的通知,三日前就已經發出去了,冷新月已經不是冷氏的人了。”
錢老忽然沉聲怒道:“冷夜霆,這總裁卸任是鬨著玩的嗎?經過我們這些董事會的同意了嗎?”
飯桌上的火藥味一下子變得濃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