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繼續看藥，神色冰冷疏離。
葉星池沒有離開，在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半響，道：“真的結婚了。”
“是的。”
“那多刺激，”葉星池打開折扇，又風騷地搖起來，“撬牆角這事，多好玩？”
“哦，”衛顏一眨不眨地看著藥鍋，“我還有孩子了。”
葉星池更沒皮沒臉了：“那更好了，無縫當爹了。”
衛顏忍了忍，沒忍住，回過頭去看他。
她這半生閱曆，什麼人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還真是為數不多。
葉星池笑嘻嘻道：“你不知道，我奶奶催我談對象，都給我催得煩死了，她老是說她身子快不行了，我要是沒對象她都沒辦法瞑目。為了孝敬她老人家，我也帶了幾個到她跟前，好吧，她又不滿意了。但是我覺得，我把你帶去，你說奶奶會不會很開心？”
衛顏冷冷道：“一，這是欺騙。二，我不是工具人。三，我還在忙，你能滾嗎？”
“喲喲，動粗口了？”
衛顏咬牙：“滾！”
她真的要拿藥鍋砸人了。
接下去一直到藥好，衛顏都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繼續打起了消消看。
葉星池幾次開腔，衛顏都沒有反應，葉星池隻好作罷。
衛顏將藥端出去，發現胡奶奶已經睡著了，季老爺子在旁戴著老花眼鏡看她過往的病曆。
衛顏知道，爺爺這是想要為她能爭取幾日是幾日。
這個藥最好是冷了以後再喝，所以衛顏悄然放下，不打算吵醒老人。
季老爺子看完，神色嚴肅，起身道：“顏顏，我們走吧。”
葉星池立即殷勤道：“季爺爺，我送你們。”
季老爺子衝他笑，摘下眼鏡指指她，對衛顏道：“星池這小子，當初是我看著長大的，本來還說，給你們配個娃娃親呢！”
衛顏心裡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