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照片和那一行字,蔣向明沒有再發其他東西過來。
溫宜將手機熄屏,扔在一旁,她茫然看著周圍,耳朵旁邊像是有很多人在說話,各種各樣的聲音,快要把她給逼瘋。
忽然,那些聲音好像變大了,越來越吵。
溫宜捂著自己的耳朵蹲下:“不要再說話了,不要再說話了!”
聽到動靜的保姆跑上來:“太太?”
“彆過來!”溫宜抬頭看著她,“彆過來!”
保姆不放心:“太太,你怎麼了?”
溫宜一直往裡麵縮去,還是搖著頭。
但是很快,她看到了保姆這一身新衣裳。
是了,保姆說今年過年要回家去,她今天一天都在整理東西。
溫宜忽然更害怕了。
等保姆一走,到時候這個房子,就徹底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我該怎麼辦,”溫宜喃喃,“我該怎麼辦?”
她的視線看到不遠處的刻刀,目光變直。
保姆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心裡麵浮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便見溫宜突然起身,朝那把刻刀衝去。
“太太!”保姆忙去攔她。
但是溫宜的速度太快了,保姆沒能攔住。
溫宜一下子將刻刀刺入了自己的手背上,力道太大,幾乎透穿,甚至差點要將她的手背釘在了桌子上。
鮮血頃刻流淌而出,保姆嚇得尖叫,在奪下刻刀的時候,保姆也被傷到了。
好在溫宜並非不怕痛,手背上的劇痛激得她雙目流淚。
保姆慌忙將刻刀扔出窗外,一邊放著溫宜繼續發瘋,一邊打電話。
溫宜就蹲在那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一頭乾淨清爽的頭發狼狽淩亂,徹底失去了這段時間幽居的優雅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