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新月過去很久才醒來,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自己正身處病房之中。
手背上吊著水,一點一滴地在淌。
她輕輕轉開視線,忽然一愣,明明記得窗外是天黑的,這會兒變成了一片白。
她用力撐起身子坐起,看到不遠處趴著正在熟睡的護工。
頭很疼,昏昏沉沉的,昏睡之前的好多畫麵漸漸回到冷新月跟前。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
姚瑤低頭給衛顏回信息,邊從外麵進來。
看到剛醒的冷新月,姚瑤咽下心底的不痛快,收起手機過去:“你感覺怎麼樣?”
冷新月的反應很遲鈍,整張臉鼻青臉腫,被打後沒有立即顯現出來的淤腫烏青,這會全部展露,尤其顴骨,黑得嚇人。
好一陣,冷新月“嗯”了一聲:“你是,衛顏的朋友。”
“還記得我。”姚瑤的語氣並不和善。
她不是沒有職業操守的人,明白身為一名醫生應當公私分明,但是想到這個女人和她老公以前對衛顏的種種行為,姚瑤是真的不爽。
以及,她也不是冷新月的醫生,她隻不過是衛顏受托過來看看冷新月的。
冷新月麵色露出尷尬:“那個,衛顏呢?”
“她有她要忙的。”姚瑤不冷不熱地回答,過來檢查檢查冷新月的體溫和心率。
冷新月配合,但神情非常不自在。
姚瑤將體溫槍舉了舉:“39.1,還屬於高燒,在醫院給你安排的常規退燒方案外,你還記得要多喝水。”
那邊的護工被她們的動靜吵醒,起身過來。
姚瑤巴不得她過來,這樣就可以不用和冷新月對話了,該吩咐的,姚瑤就都吩咐護工了。
離開前,姚瑤又觀察了下冷新月的狀態,雖然精神不太好,但是身體素質還不錯,這把歲數了,在這麼高的溫度下,她表現的比其他同齡病患都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