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和第二個,紀涼或許還能蒼白無力地反駁一下。
可是第三個,卻是她連反駁都反駁不了的。
畢竟她剛回來的那天,就親眼看到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手裡拿著把尖銳的刀,要刺向被撞倒在地的衛顏。
而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的確,想要害衛顏的人無所不在。
紀涼垂下眼睛,心煩意亂。
“紀涼,留下吧,”冷夜霆道,“拋開我的私利目的不言,你自己也清楚自己更適合生存於哪片土壤。”
紀涼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但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好好考慮清楚,”冷夜霆道,“不多打擾,我先掛了。”
滴的一聲,冷夜霆結束了通話。
紀涼看著手機,目光越來越複雜。
昨天晚上的記憶一直在攻擊她。
傅墨聲深切瘋狂的吻,他從後麵抱著她,口口聲聲地喊著老婆。
他說,以後再也不混蛋了,再也不欺負她了。
還有他最後離開的那個背影,孤單落寞,沒有回頭。
紀涼閉上眼睛,剛才醒來覺得很輕盈,怎麼現在好像又開始頭疼了?
·
“嗚嗚嗚,嗚嗚嗚……”
傅川腦袋上麵貼著退燒貼,嘴巴裡麵含著一顆大藥丸,一直哭啊哭。
冷無憂下班過來見他,剛到門口就聽到這聲音,一陣雞皮疙瘩。
病房的門是敞開著的,她抬手敲了敲,進來後發現,傅川的病床邊並沒有人,他是在打電話,且不知道和電話裡的誰撒嬌。
冷無憂沒能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頓時露出一個非常嫌棄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