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雪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發抖,她看在近在咫尺的冷夜霆,從小到大對他的愛慕像是全部爆發了。
她忽然一把拉開自己的睡衣,露出大片鎖骨:“衛顏可以懷你的孩子,我郝玉雪也可以啊!她不過是懷孕,有什麼了不起,我是女人,我也行的!”
“你瘋了?”冷夜霆看著他,聲音仍如雪山。
“你分明說了,我郝玉雪是你冷夜霆最心愛的女人,你分明說了的!”郝玉雪叫道,眼淚委屈地掉落了下來,“為什麼彆人對你的傷害,你要施加在我的身上?你以前明明那麼愛我的,冷夜霆,你都不記得了嗎?”
冷夜霆轉身離開,拿了外套,在出書房前,在牆上按了個開關,整個書房的電源都被切斷,正敞亮著的電腦也啪塔一聲暗了。
郝玉雪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著男人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的背影:“夜霆!冷夜霆!”
郝玉雪追上去。
冷夜霆沒有止步,郝玉雪用儘力去在樓梯上抓住他的手臂:“好好好,你彆走,你留下來工作,我不靠近你了,我不越界,我隻是你的心理醫生,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冷夜霆厭惡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或者,你走。”
“你,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郝玉雪哭道。
“你走。”冷夜霆還是這樣說。
是不是討厭,他不清楚,但是他遵循心裡麵的感受。
郝玉雪說得話,他全然沒有記憶,但是他心底的感受他清楚。
他的身體天然在排斥她。
不,確切來說,他排斥所有人,除了,衛顏。
“對不起,”郝玉雪很小聲地道,“但是夜霆,我不能走,你是我的病人,我的工作就是守著你。我現在就去我的房間裡不出來,可以嗎?我不會再打擾你工作,也不會煩你,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