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心裡難過,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跟他們說情況。
等車子到了目的地,她看到一旁的冷無憂哭得已經快撐不住了。
“無憂……”衛顏也不知如何安慰。
冷無憂哭道:“我重新姓冷後,這半年都是炳叔在照顧我,我從其他人那裡知道我媽我爸以前對他很不好,可是炳叔對我是儘心儘力的,他不計前嫌,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的好。如果不是炳叔,我都不知道如何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衛顏抽出紙巾:“你身體才好,不要哭得傷心了。”
“我好難過啊,”冷無憂大哭,“我爸都沒有對我這麼好,炳叔為什麼走得這麼突然,這麼慘!”
衛顏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她下定決心,冷冷道:“這不是意外,無憂,我會替炳叔報仇的!”
“不是意外?”冷無憂睜著淚眼看著衛顏,“顏顏姐,你是說,有人故意要殺炳叔?不對,是殺你爸爸?”
“嗯。”
“會是誰!”冷無憂的眼睛忽然變得狠毒,“難道說,又是……”
“你也想到了她?郝玉雪?”
“是她嗎?她先把我變成這樣,又去害炳叔!我會殺了她的!”
衛顏語聲沉重:“無憂,她當時想害得是點點,現在想害得,是我爸爸。”
冷無憂手指都在發抖:“這個賤人,我要撕碎她,我要把她的腿打斷,臉打爛!”
衛顏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一切都需要證據。
陪著冷無憂進去,炳叔的屍體檢驗已結束,報告也出來了。
死於失血過多,和脊椎機械性斷裂。
冷無憂的手指都在發抖,隔著玻璃看著炳叔的臉,冷無憂忽然很輕地道:“顏顏姐,這件事,你要怎麼和點點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