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衛顏坐在床尾,目光有些發呆。
她沒有辦法忘掉郝玉雪的話,她說她是胎器。
哪怕知道郝玉雪的目的如此強烈,可是,冷夜霆在咖啡館裡的那些話,衛顏也難以釋懷。
她再三給自己說,不能失控,不能上當,可是獨自支撐那麼久,她真的心累,更不說孕期激素還如此不穩定。
等意識到自己哭了,衛顏吃了一驚,趕忙抬起手擦掉眼淚。
房門在這時被人從外推開,冷夜霆站在門外,一進來便見到衛顏在哭,冷夜霆的眉心一擰,心裡翻湧出巨大的心痛。
他克製著過去,道:“你身體不適,需要換輛車嗎?坐哪種車會讓你覺得舒服一點?”
衛顏搖頭:“沒有那麼矯情,不需要做這些。”
冷夜霆唇瓣輕動,似乎欲言又止。
衛顏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安靜一陣,冷夜霆道:“我的記憶裡,似乎沒有照顧過你的孕期,我好像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衛顏淡淡道:“那就沒有吧。”
“是本來就沒有,還是我忘了?”
衛顏沉默了下,抬起眼睛看著他:“重要嗎?”
冷夜霆幾乎不假思索:“重要。”
衛顏輕笑:“為什麼重要,難道,你要來照顧我?還是說……”
她的纖手再度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真的想要在我生下孩子後,奪走它?”
冷夜霆濃眉緊緊皺在一起,因為她的不信任而不悅。
他無聲凝視她許久,忽然掉頭離開,不過在要走之前,他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下,道:“你還有十分鐘換衣服。”
“知道。”衛顏乾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