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耳朵,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床鋪。
戰北溟道:“上次你過來後,她的狀態好轉了很多,之前一直朝著牆壁,現在可以轉過身來了。並且,她沒有之前那麼大的攻擊力和暴力傾向了。”
衛顏道:“你試過進去站在她麵前嗎?”
戰北溟頓了下,搖頭:“沒有。”
“那麼,我們便無法判斷她是不是真的好轉,暴力傾向和攻擊力是不是真的在退去。”
戰北溟堅毅的麵龐浮現一絲不忍,目光沉沉地看著床上削瘦了一大圈的季念念:“我怕刺激到她。”
衛顏道:“我進去看看她。”
“好,多謝了。”
病房的門被從外麵推開,季念念像是聽不到,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兩隻手緊緊地捂著耳朵。
相比起之前,她現在的臉更削瘦了,感覺骨頭上就剩一張皮,骨頭的骷髏形狀都能夠被描摹出來。
冷無憂和解楚楚扶著衛顏走到床尾停下,季念念輕輕眨了下眼睛,抬起頭朝她們看去。
她的視線落在衛顏的臉上,一動不動,就這麼看著衛顏。
衛顏低垂著眸,平靜地和她對視。
傅墨聲從電梯那邊過來,站到戰北溟身邊,隔著單向玻璃看著裡麵的情況,道:“衛顏還是很有本事的。”
戰北溟濃眉微微一挑,側頭看他,道:“你豔福不淺。”
傅墨聲頭大:“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的‘豔福’吧。”
戰北溟收回目光,視線看回病房裡的季念念,頓了頓,戰北溟沉聲道:“念念和我,並沒有複雜的關係。”
“嗬。”傅墨聲冷笑。
如果戰北溟和季念念的關係都不算複雜,那這個世界上,將遍地都是單純簡單的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