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溟從來不對彆人說起他和季念念的關係。
不僅對彆人,在他和季念念二人之間,他的態度也一直是回避的。
可是麵對衛顏的詢問,還有衛顏的眼睛,戰北溟第一次覺得,他無法去否定。
沉默了下,戰北溟道:“我和念念的關係的確很複雜,她從十三歲開始,就一直想要成為我的女朋友,但是我是她的監護人,我不可以對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有非分之想。我以為她長大後會懂事,但是她沒有改變過這個念頭。”
紀涼訝異:“到現在都沒有?”
“我一貫拒絕,她依然不變。”
“她現在都二十多了,已經成年了,或者說,你不喜歡她。”
戰北溟濃眉輕擰,道:“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可是我確定的是,她不可能因為這個恨我,被催眠了也不可能。”
紀涼若有所思:“可是,顏顏和她無冤無仇,甚至還救過她,她在郝玉雪的催眠下不照樣恨上。”
衛顏道:“不一樣,她對我的恨隻是一種單純的情緒,我已經打破了。她現在雖然還討厭我,可是恨的情緒已經不存在,因為她自己都無法找到恨我的支撐點。”
衛顏的眼睛看回戰北溟:“催眠導致的恨非常單薄,很容易被摧毀,季念念對我已經不恨了,可是對於你,她恨得咬牙切齒。我確定在催眠的基礎上,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撐點,在支撐著她的這一份恨。我也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你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
紀涼小聲道:“比如你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喝醉了,發生了一些無可挽回的後果,她肚子大了什麼的,卻又無法留住這個孩子……”
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