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念接下去的治療,將以催眠和藥物輸液為主。
衛顏一直站在單向玻璃窗前觀察她的所有舉止,不過沒有什麼可觀察的,季念念永遠隻有一個表情,麻木。
很多痛,剛發生的時候便覺得難以接受,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痛不但沒有治愈,反而會更加入骨深髓。
衛顏的心裡忽然陷入迷茫,在想對於季念念而言,是戰北溟的死先讓她再也支撐不下去,還是她會先殺了其他人格。
紀涼坐在休息室裡,雖然說是學習,但是對著平板,她的腦子裡麵一直出現的都是傅墨聲pyq裡的那張照片。
她無法再欺騙自己,早早就跟了傅墨聲的她,一經那麼多年,她的世界裡的每一個角落,無一不是傅墨聲。
雖然一直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也確定他以後一定會有新的女朋友,甚至結婚對象,可是,真正到了要麵臨的這一刻,心裡麵好痛。
一杯咖啡忽然被放下。
紀涼一頓,抬起眼睛。
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著她,很輕地道:“這個,這個給你。”
紀涼覺得眼熟,一回想,想起來了,之前和衛顏去抽血時,路上碰見的那個男的。
紀涼道:“你是吳欣妮醫生的實習生?”
“嗯,你叫我葉曉褚就好,葉子的。”
“okok,”紀涼衝他揚起爽朗一笑,“謝了啊,咖啡!”
經營高級會所這麼多年,她的性格早就是頂級社牛中的頂級,一杯咖啡而已,她沒多想。
葉曉褚的臉有些紅,抬手推了下眼鏡,朝紀涼手裡的平板看去。
“建築學?”葉曉褚有些意外。
“哈,是啊,想考點證。”
葉曉褚點點頭,掃了下標題:“還是基礎篇的,剛開始學,後續應該會很辛苦,你真有魄力。”
“好說好說,”紀涼道,“反正也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