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呆坐在地上，手裡正在看的報紙，已經十分鐘沒有動過了。
十分鐘的時間，夠吳欣妮這個眼力達人翻看了三十張。
看著看著，吳欣妮停下來，側眸看向紀涼。
見紀涼始終呆愣，吳欣妮伸出手，在紀涼麵前揮了揮：“哈嘍？”
她再打了兩個響指。
紀涼回神，目光看著吳欣妮。
“怎麼回事？”吳欣妮道，“彆人走神也就一兩分鐘，你都十分鐘了，要是我的學生站在我麵前走神十分鐘，結業成績直接取消。”
紀涼有點心神不寧，很輕地道：“是啊……”
“說起來，我聽季醫生提過，他們今天要去機場接得人，你也是要一起去的，你是恍惚到連這個也忘了嗎？”
紀涼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就是今天要接得人，讓我恍惚。”
吳欣妮非常聰明，腦中一下子冒出一個人名：“我的天，該不會是……傅墨聲？”
紀涼失笑：“你也聽過這些啊。”
“風月八卦嘛，我一直搞學術，腦子也需要放鬆，偶爾會看一眼。”
紀涼笑笑，沒有說話。
吳欣妮起了好奇：“你們兩個人，真的吵架了，掰了？”
“嗯，是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
“好吧，你的事我不多問，但是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舒適點，這非常重要，否則就是內耗，產生的任何焦慮都會影響到你的生活，就比如現在，你看你走神了吧，專注力根本沒有辦法集中。”
紀涼一笑，佩服道：“你的實在太強大，看來學霸都是這樣的，顏顏也是。”
“說到季醫生，要不你給季醫生打一個電話？否則我看你是心安不了了。”
紀涼想了想，搖頭：“不了。”
結果她這句話剛落，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紀涼低頭看了眼，正是衛顏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