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整個城市的燈光隻剩下十分之一還亮著。
那些路燈,宛如一條條明亮的燈鏈,在這座城市裡縱橫交錯。
隨著天光漸亮,燈光也在變多,是早起要通勤的打工人。
史密斯所在的密室,則無論白天或黑夜,燈光一直常亮。
已經被折騰得體無完膚的史密斯,頹然靠坐在躺椅上,他甚至幼稚到,想要通過屏住呼吸來然自己窒息而死,可是身體的條件反射根本不允許。
密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裡麵盯了他一晚上的人換班出去。
史密斯虛弱地抬起頭,看到周正,他的眼睛裡甚至閃過一絲驚恐。
“怕我?”周正含笑說道。
史密斯一直發抖,被膠布貼著的嘴巴不斷的“嗚嗚嗚”。
周正看了眼一旁的手下。
手下上前,將史密斯嘴巴上的膠布撕掉。
劇烈的疼痛讓史密斯痛出眼淚,緩了緩後,他抬眼看向周正,用英語咆哮:“我已經把我知道得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折磨了我這麼久,你們讓我死吧,給我一個痛快啊!”
周正拿出一張照片對著他:“這個男人,你可認識,他叫什麼?”
史密斯看向照片,昏黃發紅的眼睛一愣,再抬眼看向周正。
“認識?”周正挑眉。
史密斯舔了下乾燥的唇瓣,想了想,忽然道:“如果我告訴你,能不能讓我死?能不能殺了我?!”
“不能,”周正唇角浮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告訴我,是你應該做的,不告訴我,你會受苦。”